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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港府的构想,必须防患未然,早为之计地处理跨代贫穷问题,否则一代接着一代地穷下去,将构成社会的长期包袱。所以,扶贫计划将令到零岁至二十四岁的贫困人士均有所照顾,其中零岁至五岁的贫童更是照顾的重点,务必令他们不会因为父母贫穷而无法得到正常的教育和照顾,以致日后失去竞争力。
我们认为,这个思路是对头的。不过,远水不能救近火,要做好防范跨代贫穷的工作,眼前的贫穷问题更加迫切需要解决。今天的失业率仍然高企于百分之六点七,老龄人口不断增加,而且每日还有大约一百五十名来自内地的新移民,其中不少是生产力较弱而需要照顾的。所以,扶贫工作不能单靠政府的力量,事实上亦不应由政府包办扶贫工作。
政府已表明,扶贫并不等如派钱,政府不能为扶贫的工作包底。按目前的情况而言,除了政府要悉力以赴之外,还必须调动两方面的积极性。
一是以工商界为首的社会力量。工商界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利润,这是天经地义的事,外人不宜对他们的成就患上“红眼症”,香港社会亦不应有仇富心态。但是,工商界取于社会,有些更得到惊人的超额回报,他们理所当然应该多点回馈社会。
政府可以协调工商界与社会之间的利益关系,例如鼓励工商界成立不同的社会基金,并透过这些基金资助社会福利。工商界作出捐献有助改善社会形象,同时也得到宣传效益,穷人得到帮助,社会减少分化,绝对是多赢结局。
政府还可以鼓励他们以物资捐助。例如计算机商捐出计算机设备,其生产成本并不高,但在市场上的作价却可以升值多倍,以此作价为捐助额度,计算机商可谓本小利(宣传效果)大。
另一个必须调动的积极性,就是贫困人士的自救本能。香港经过了上一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繁荣稳定,在某程度上已出现了耽于逸乐和依赖的风气。新一代不单进取动力减弱,承受挫折能力也不断下降,遇到挫折时未能应付,甚至不敢面对,变得自暴自弃,情绪低落,怨天尤人,毫无信心。这种气氛不断蔓延,引致整个社会士气不足。所以,必须设法重燃市民的希望,强化积极的精神支柱。
记得在上一世纪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之间,香港的生活水平远远不及今天,但当时人们的精神面貌反而不错,穷而有节,困而有劲,各有奔头。究其原因,皆因当时的社会有较多的上升机会,人们相信只要肯捱肯干,总有出头之日,大家愿意一起创造经济转型的条件。但今天社会发展至今,已到一个颇高的台阶,上升机会减少,要作另一次经济转型并不容易,必须加倍努力探索。
且看隔邻的澳门,回归前的困难情况比香港更甚,葡国政府几乎一分钱也没有留下,而失业率更达百分之七。如今,澳门去年的经济增长超过百分之二十,而失业率已下降至百分之四左右。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,香港人如能重拾信心,肯定可以闯过难关。(摘自香港成报1月14日社评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