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持人:对熊建军来说,把所有的钱都投入进去了,还要再借钱烧窑,这无疑是背水一战最后一博了,熊建军心里也清楚,如果这一次再失败的话,迎接他的可能就是妻离子散,倾家荡产!他从此可能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!那么,熊建军到底能不能从弟弟那里借到烧窑的钱呢?咱们广告之后接着说。
主持人:欢迎回来!咱们前边说到熊建军终于建好了柴窑,却烧出了七八窑的废品,赔了五六十万,加上原来建柴窑时候投入的200多万,熊建军的全部家底已经折腾光了,他又提出借弟弟盖房子的钱。弟弟本来不愿意借,想想哥哥为了这个事情所付出的辛苦,咬咬牙,还是借给了他。
熊建国:找矿就找了几年,又做窑、又找师傅,我再不借给他都不应该,我就答应他再拿给你去试窑。
解说:终于借到了烧窑的钱,熊建军决定再试一把,这天晚上,胡师傅又一次点上了火。
胡师傅: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,就像押宝一样的,押进去了,肯定是很紧张的。
解说:时间一点点地过去,熊建军的心情因为等待而变得更加焦急。这天晚上,熊建军和胡师傅谁都没合眼,第二天一大早,熊建就拿着手电筒迫不及待地进了柴窑。
熊建军:搬了一个出来,一看,我两个人呢眼睛都亮了,这个胎釉面烧的相当好,相当红润。
胡师傅:烧的瓷器好大家都很高兴,全部到窑里面看瓷器,大家拿到瓷器以后都爱不释手。
主持人:终于烧出了珐琅彩的胎,熊建军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。接下来,就该在素胎上画画烧颜色了。珐琅彩瓷器需要烧两次,第一次是烧1300度的高温,烧出这样的素胎,还需要再烧一次 800度的低温烧出颜色,这叫烧釉上彩。要想烧出鲜艳的颜色,还需要黄金做原料。这时候,熊建军又犯难了,他已经没有钱再买金子了。
熊建军:那天我想没办法,不行的话还是偷老婆的首饰来用。
解说:这天晚上,熊建军趁妻子熟睡的时候,悄悄拿走了订婚时送给妻子的金项链。几天后,妻子有事要戴金项链,拉开抽屉后发现金项链不见了,妻子一下子就急了。
同期:
说小熊小熊,你看见没看见我的金项链,我放在这个地方的,他当时也愣了一下,他说你放在这里的,你再找找看,我说要不然找不到我就去报警。
解说:听见妻子说要去报警,熊建军这下也慌了,赶紧承认是自己拿了金项链去烧颜色。
妻子:我就跟他吵,我说要不你就搬到厂里去住吧,你也不要在家了。
熊建军:我当时想金子是可以买得回来,因为等我们这个成功了,还是有经济收入。但是我看到她当时那种生气的样子,我觉得心里还是过意不去,毕竟是订婚的信物,所以呢心里也很内疚。
解说:终于配好了颜色,2006年5月的一个晚上,熊建军把彩绘后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烧颜色专用的低温电炉。
熊建军:我那天晚上就放了两件珐琅彩的一个,一个瓶,晚上我就放在炉里烧,我心里这样想,这次一定要成功。
主持人:如果这次还是不成功,就等于宣告了熊建军的彻底破产,他所有的东西就都没了,他不但会对不起妻子、对不起弟弟、对不起孩子,在景德镇的声誉也将会从此一落千丈,再也没有人看得起他。到底这次能不能烧成功呢?对熊建军来说,时间过得好像特别地慢,为了这一刻,他已经等了整整8年了。烧了整整一个晚上,第二天一早,熊建军没等温度完全降下来,就戴着手套小心地把炉盖拉开了。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?
同期:等拿出来一看颜色相当高,我讲这个烧的相当高。
熊建国:简直就是一模一样,那个颜色亮亮的,相当的红润,跟玉一样的。
熊建军:我心里有一种很高兴的,很兴奋。总算被我仿制成功了。
解说:全家人一齐围着新烧出来的珐琅彩瓷器,怎么看都看不够。虽然预感到这次仿制成功了,但是熊建军自己说了不算,是不是已经破译了皇家瓷器的烧制密码,那得国家博物馆的专家说了算,当天,熊建军就迫不及待地把烧出来的珐琅彩瓷器放到锦盒里,寄到了北京,没想到,第二天中午,就收到了北京打来的电话。
熊建军:我第二天中午的时候,吃饭的时候,北京打来一个电话过来,接了电话他说,小熊这次仿的可以,以后就是按照这种效果生产。
解说:国博这一次向熊建军定制了6种共300件珐琅彩瓷器高仿品,每件瓷器的市场价格都在1万元以上,底部全部打上了中国国家博物馆的落款和编号,为了防止多余的仿品流通到市场上,国家博物馆要求多出的瓷器全部砸掉,连残品都不能留一件。
熊建军:有点瑕疵的砸掉还是比较可惜的,但是为了追求完美,我们还是拿好的,就是一点瑕疵都没有的,完美的东西推上市场。
主持人:最后,国家博物馆最后收购的钱和熊建军的投入正好打个平手,您可能要问了,既然全都砸了,我手里的又是什么?您看看这落款就明白了:熊窑珍品。目前,熊建军正准备做一个高仿品的品牌,他要把仿古瓷器做成一个产业。对熊建军来说,虽然在国博这个项目上他并没有挣到钱,但是他用8年时间,终于破解了皇家瓷器的烧制密码,复活了一项失传200多年的古老技艺,不但技术水平上了新台阶,还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的产业发展空间。这8年的辛苦和煎熬,还是值了!感谢收看今天的《财富故事会》,明天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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